一口蒜味

1992

  重看了一遍三年前看过的电影

  一个用摄像机看世界的男孩,渴望一段亲密关系但却无法表达想要的究竟是哪种爱意。乏味无趣的跟屁虫,追随你的目光有孩子一般的真诚——毫不遮掩,毫无掩饰。“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上课的时候不要老是看着我” 这是多么无理、自私、懦弱而又无可奈何的要求,但是他只会点头,然后继续那样孩童般的看着你,让你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要求有多么无理又可笑。但你的懦弱不会让你收回话语,你的心也因他的包容与坦诚在倍受煎熬的同时窃喜。你无从得知他的爽快承诺是因他是个没识破成年人诡计的孩童亦或是洞察了一切也无所谓的少年,但他会在回答你的问句“为什么不和同龄人一起去派对”时说,因为派对好吵,耳朵会痛。

  如果我也有这样的勇气,有勇气孤独,不融入,当一个wallflower,只是因为耳朵会痛。

  当父亲看到录像带的时候心口一紧,但是令人窒息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我在使用一种对东亚父母(特别是电影里)的预判。很幸运他有这样的父亲,真好。好开心…坐在爸爸的车里看路边的街景飞速后退,然后靠在有淡淡烟草味的头枕上沉沉睡去,在车宛如摇篮般的颠簸里,在父亲无声的陪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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